第23章 监视(三合一)_炮灰给反派续命!![穿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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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监视(三合一)

  出身底层的陆朗最恶心这帮世家子弟,不说都是无法无天,猖獗跋扈的人吧,大都有个共通的毛病。

  自以为能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操纵别人的人生。

  “陆朗……”苏清没想到,满场的人中居然就陆朗最令他动容。

  无论是突然发神经病,要挑战楚珩的厉海天,还是一反常态的楚珩,都没问过他的意愿。

  苏清一点不想成为他们决斗的战利品。

  舒适的车厢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和冷风,安安静静。

  他一走开进了车,陆朗摩拳擦掌,一副跃跃欲试的好斗姿态,没有半分在苏清面前的乖顺。

  “陆朗。”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,大力按住了他,冷冽的声线,高高在上的俯视眼神。

  身形高大的男人语调冷漠:“别多管闲事。”

  陆朗仰头翻个白眼:“你谁啊。”秦炽现在就在多管他闲事好吗。

  秦炽呵的冷冷一笑,右手臂转而探向陆朗身前,勾住他脖子,直接拖走。

  陆朗:“!”

  “唔,别以为你是老板就能……”

  靠——

  陆朗完全挣脱不开秦炽的有力桎梏,嘴唇还被秦炽捂住,连向苏清求救都不行。

  停车场那两个男人漠视他们的动静。

  厉海天提出楚珩可以派其他人代替后,楚珩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摆出格斗架势。

  英姿飒爽,杀气凛然,明显是专业的。

  就是都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怪毁气氛的。

  厉海天虽然也练过,真要跟他们交起手来,不一定够看。

  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是在作死。

  楚珩却在这时轻轻启唇一笑,抬手示意他们退下。

  两个保镖怔了一瞬,其中一个女保镖上前接过楚珩手里的冬紫罗,转交给车上的苏清。

  连盛连乘两个从车边跑过,急匆匆的模样像才赶来。

  “哥!”连乘顾不得在外面,直接喊,“哥,不要淋雨!你不能淋雨啊!”

  连盛担忧地想冲进他们中间,将楚珩替下。

  两个保镖上前将他们兄弟俩拖走。

  “都是你!”连乘挣脱不过保镖,被强制带回来,又气又急,瞪着苏清眼睛都红了。

  苏清没办法跟他置气解释什么,本来桀骜不驯的少年着急得都要哭出来了。

  比起他们这边的担忧关切,孤军奋战的厉海天那边,只有一个霍真勉强在担心:“厉总!打不过就跑吧!”

  淦。

  厉海天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一边的。

  有这样未开战先输气势的吗!

  远远屋檐下的陆朗讥笑。

  这场面。

  矜贵的公子哥要为了苏清而战吗。

  不是他偏见,小瞧楚珩,是在场的大少爷们都是垃圾。

 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。

  楚珩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沉静如水,却在含笑目送苏清上车后,转身凛冽一变深邃的黑眸里流转刺骨的寒意。

  苏清在车上的角度是看不清他们怎么交手的。

  不过近身的一个刹那,雨中忽然响起一个狠狠的撞击声。

  厉海天脸按在了车前盖,反手被缚在背后,完全动弹不得。

  反倒是陆朗的角度清晰看到,楚珩一出生便是快准狠地扼住了厉海天颈动脉,拇指轻轻一按下去那个穴位,厉海天就会喷血而死。

  厉海天估计也没想到楚珩出手如此狠辣,转瞬的犹豫便失去了反抗之力。

  楚珩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扣住了人体最脆弱的后脖颈。

  他呼吸都难。

  雨中的楚珩眸光冰寒,漠然俯视:“谁是你的阿清,那是我的卿卿。”

  他救了苏清,苏清也救了他。

  是苏清主动撞进他的牢笼,就没有后悔的余地。

  “那天,也是这么一个雨天,他跌跌撞撞从坡上滚到我脚边,无助地求我带他走……”

  娓娓低叙的语气,楚珩手下却加重了一分力道。

  他从容淡然的音色,和厉海天痛苦的隐忍表情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楚珩冷声道:“他身上的伤痕都是你弄的吧,真是触目惊心啊,每一次我抚摸过那些痕迹,都想对那个造成的人还以百倍伤害,你觉得呢?”

  他轻笑着反问厉海天,寒意瘆然。

  贴在冰冷车盖上的厉海天眼前浮现一丝茫然。

  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幅画面。

  那是原生残留的记忆。

  面对致命的诱惑,在无人监管的地下室,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欲,在道德的边缘挣扎。

  抱膝缩在墙角的人吓坏了,拳打脚踢拼命反抗。

  “对不起……”这是厉海天替原身转达的道歉。

  接着他就被重重抡到车底。

  “收起这三个字,留给你自己享用吧。”

  楚珩嫌恶地脱着两只手套,甩手扔在脚下。

  女保镖在身后摆开了架势。

  厉海天靠着车前瘫坐在地上,扯着嘴角笑,带痛了伤口,化作一声倒嘶气。

  楚珩还真是怪会恶心人的,竟然让个女人来教训他。

  也罢,反正今天挨揍的人不是他。

  原身欠的债,就让原身一次性还了吧。

  车门打开,后座上苏清捧着那束冬紫罗垂眸静坐,纤长的眼睫掩去眼底所有情感。

  弯腰进来的楚珩伸手轻轻摸摸他脸,含笑道:“我一身湿,就不跟你一辆车了。”

  苏清怔怔抬眸,清冽的气息倏然离去,车厢重复温暖。

  车子发动,霍真跑过来拍响车窗,脸色无奈:“苏先生,拜托了苏先生,请你说句话阻止他再这样下去吧。”

  后面在跟女保镖交手的厉海天不断被摔打出去。

  细看能发现,厉海天根本是单方面挨打,没有回手的意思。

  苏清从头到尾没回头看过一眼。

  认出窗外的人是曾经放走他的霍真,叫人把车里的备用伞给他。

  霍真撑着这把伞柄刻有楚字的黑伞,想了想,在路边蹲下当蘑菇。

  但愿遭受过毒打的厉总,能变得不要那么奇奇怪怪了吧。

  前面的白车驶向的不是西城区,苏清所在的车子慢了一步开进生态园,停在门前。

  别墅里的人来去匆匆,白衣服的医生护士挤满了房间。

  苏清在门口站了一会,没人顾得上理他。

  夜风吹得人生凉,他背靠墙壁缓缓滑落,坐在地上,双手抱腿,头靠着膝盖休息。

  过了一会,里面的人散去些,紧张的气氛却没消散,所有人都是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。

  苏清回头张望,连乘大步流星从房间里向他走过来,拉起他就往里走:“从现在开始,你必须寸步不离哥!”

  苏清心累又无奈:“你们还真信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……”

  “不准说你没空要上班工作之类的任何借口,哥是为你病倒的!”

  连乘这话一出,其他人看苏清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
  “阿乘。”连盛拉过他,摇头示意他别激动。

  不过他表面客气的话,也说明了他的强硬态度:“不好意思了,苏清,在哥醒来之前,你哪里都不许去,你会照顾好哥的对吧?”

  苏清回身看着大床上苍白病容的男人,微不可查颔首。

  连盛皱皱眉道:“不要把这里弄脏了,你先去洗个澡,吃点东西吧,海伯。”

  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先生毕恭毕敬上前,带着苏清去洗漱。

  苏清换上别墅里的备用家居服,确认自己弄干净了,食不知味吃了点东西回来,连盛还守在床边。

  见到他,连盛起身让出位置。

  两人擦肩而过,连盛脚步微顿,轻声道:“就算是玄乎,能保住哥一条命就好。你对哥是不一样的。”

  无论是不是玄乎,给哥带来生机的是苏清。

  连盛出去了,那个带苏清回来的海伯弯了弯腰:“苏先生见谅。“

  他轻叹着说:“苏先生大概不知道,先生对我们的重要性,所有人都依附他而活。”

  他是在为连盛两兄弟的冒犯之处解释?

  苏清想说,大可不必如此,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。

  但是海伯接着说:“先生倒了,不只是楚家要塌,对国家也是巨大的损失。”

  “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势,很多事都要先生一个人撑着。”

  苏清大概知道他说的外面是国外,形势是经济方面。

  现在的国际贸易战打得火热。

  楚珩一个金融界的大佬,貌似在为国家做着不得了的事。

  也是,大概不是所有商人都是厉海天那样利益至上的资本家。

  苏清轻吁口气,在床边的软凳上坐下,海伯笑笑带上门离开。

  床上的人安静地沉睡着,病容苍白。

  病弱的人免疫力差,很多东西都不能吃,不能碰。

  稍微到卫生环境脏一点的地方还容易过敏。

  连盛刚刚嫌弃他脏是有道理的。

  楚珩雪白的皮肤上已经泛起红疹。

  苏清伸手捉住楚珩右手,握在手心。

  那天就是因为他这么个举动,给自己招来这尊大神。

  那时他还不知道楚珩就是楚爷,那个残忍无情的大反派。

  明明是这么个平易近人,会和和气气对他笑的青年,顶多比旁人多几分气质。

  苏清恹恹欲睡,眼皮打架,趴在床边沉沉睡着。

  连盛两兄弟要他照顾楚珩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。

  连日来的疲倦反倒先战胜了他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小腿忽的一抽筋,苏清疼醒,手里还抓着楚珩的右手。

  凉凉的,骨骼分明,握着其实不太舒服。

  卧室的灯光还是睡着之前的明亮,分不清几时了。

  连乘蹲坐在他身后的沙发脚下,昳丽的小脸上无精打采的,没了之前的生动。

  苏清先看了看床上的楚珩,一瓶点滴还没打完:“连盛呢?”

  连乘轻声细气的:“他要替哥处理公务。”

  苏清想这么晚了,也不差这一会。

  连乘仿佛知他所想,狭长的漂亮眼睛一瞪:“哥很多事的!”

 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  连乘被他的敷衍态度膈应得,腮帮子更鼓了。

  明明哥那么忙,除了养病休养就是工作,还要抽出时间陪这个人。

  这个人却完全理所当然的不当一回事,还以为他哥很闲。

  外面轻轻的脚步踢踏声,连乘插着兜找过来:“辛苦啦。”

  他拉着连乘手离开。

  也没有其他交代,突然对他这么放心。

  苏清宁愿他像之前那样保持戒备呢。

  这是要他一生绑定在楚珩身上了吗。

  苏清轻轻一叹,除了无所事事干坐着,打个盹还睡得抽筋,他想不到自己要做什么。

  连换点滴的事,都有专业的陪护人员定时过来查看。

  苏清手臂垫着下巴,百无聊赖看床上的楚珩。

  皮肤光滑细腻,肤色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白皙。

  下颚线优秀,脸型极好,还有气质加成,也能算得上清俊好看了。

  男人陷在松软的枕头里,盖着洁白的羽绒被,活像个脆弱易碎的睡美人。

  只是那份病色,如美玉生瑕,实在令人叹息。

  苏清轻叹着,撑起上半身,凑到楚珩额头浅浅落下一吻。

  被这么多人期待着的人,还是让上天继续眷顾你吧。

  “咳……”忽然的轻咳声,苏清心脏一跳。

  发觉是楚珩的咳嗽,并没清醒,苏清感叹着自己照顾病号的任务总算来了,拿过玻璃杯,小心给他喂了点清水。

  楚珩滚烫的呼吸有些紊乱。

  苏清对比下自己的额温,探手在楚珩额头试了试温度,体温已经降了不少。

  苏清看了看外面没人进来,打着哈欠轻手轻脚爬上床,在楚珩身边躺下。

  如果连盛他们有意见,他就说自己在给楚珩续命。

  他们不是坚持相信他和楚珩之间有什么玄乎的命运联系吗。

  苏清合上眼,舒服的床让人彻底睡着,吐出的气息祥和平静。

  身侧,楚珩泛红的皮肤逐渐恢复常温。

  一夜天光大亮,苏清浑然无知无觉睡醒。

  睁开眼,身下是松软的软床,他抱着羽绒被睡得香甜,身侧楚珩的位置被他霸占去,人却没了。

  苏清:“……”

  糟糕,还让他照顾病号来着,一晚上都给他睡过去了。

  苏清懊恼地抱头。

  窗外一声清脆鸟啼,他迷迷瞪瞪抱着被子抬眼,望见窗边伫立的背影。

  在一丛白玫瑰花映衬下,清泠泠,气质霜华,男人携带一身薄雾,眺望旖旎春景。

  闻声回望,墨色的眸子波澜不惊。

  苏清哑声:“楚珩……”

  楚珩眸子一弯:“醒了。”

  苏清微赧想下床,楚珩捏着一支修剪下来的白玫瑰插进床头花瓶,踱步过来,抬手将他按住:“昨天你累着了,多睡一会不要紧。”

  苏清知道他是个作息规律的人,不像自己一有空就睡得昏天暗地:“我也没做什么,都是连盛他们担忧。”

  楚珩摩挲他手背的手一顿。

  虽是实话实说,可也够狠心的。

  楚珩启唇笑道:“我都听到了,昨晚你乞求神明保佑我的话。”

  自然还有连乘等人对苏清的怪罪。

  苏清额头落下冰凉的一吻。

  就像昨晚他对楚珩做的。

  苏清心神一震,余光扫过床头柜的花瓶,轻道:“你身体不好,还是不要养花了,小心花粉过敏。”

  白玫瑰的花语是,独一无二的爱……

  楚珩没有回应他的话,牵着他手下床:“去洗漱吧。”

  山伯已经把他昨晚换洗的衣物洗净烘干,苏清像第一天来这时,穿戴整齐下去客厅见楚珩。

  楼下的氛围却不像那天的轻松活泼。

  连盛和连乘齐齐站在楚珩面前,低垂着头不敢说话。

  苏清下来,楚珩才出声:“先吃饭吧。”

  两个少年俱是一松。

  苏清走过来,却是提起了心跳:“不如先说清楚吧,否则大家都没胃口。”

  他盯着茶桌上零零散散的照片,声音疲惫。

  楚珩病色全无,两条修长的腿交叉,支着下颌抬眸,看了会苏清放下手,轻轻颔首:“也好。”

  他把所有照片合在一起,推到苏清面前。

  苏清咬咬唇,一张张看过去,果然不出所料。

  每一张的主角都是他。

  新近的照片背景在政法大学,杏林入口,长椅上,杏花树下……

  苏清脑壳简直充血,让他发晕。

  他不知道是该先怪有人在背后寸步不离监视他,还是该先解释他已经跟康雅没有关系。

  总会显得自作多情。

  两兄弟低头互相打量着眼色,连盛站出来:“苏清对不起,这些都是我们偷拍你的照片。”

  连乘补充:“我们派了人监视你。”

  “我知道……”这些照片还不够明显吗,“什么?”

  苏清惊诧,他们在跟他道歉?

  他吃惊时,连盛连乘猛地九十度弯度,直接跪下:“对不起,是我们错了,请你原谅我们!”

  苏清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。

  现在他知道这两兄弟是从国外回来的了。

  楚珩左手搭在他手背,右手屈指在眼边,淡声道:“你们的诚意呢。”

  平淡的一句话,给人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
  连盛哭丧着脸:“这是我在你家附近买的一套房子,希望你喜欢。”

  连乘咬牙:“这是我收藏的限量版跑车,希…希望你能收下。”

  一百多平的房产证和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钥匙双双送上。

  苏清吃惊地转头看楚珩,他想说不用这么夸张……

  楚珩手指点点茶几:“你们反思一下,自己吃早餐去。”

  连盛和连乘溜得贼快,爬起来就跑。

  苏清满眼复杂,半晌转头。

  “我跟康雅是清白的,”他思考着楚珩意思,吐出一句话,“她当时没亲到我。”

  即使是当年的交往也恪守着距离。

  少年的青春萌动还未发芽便已扼杀。

  虽然他这样说很夸张,可他真摸不懂楚珩的想法。

  监视的偷拍照片是连盛他们的自作主张,不是他的意思。

  那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?

  是需要他跟异性保持距离,还是大方的不介意他的过去?

  单纯从雄性生物的角度推断,苏清是相信楚珩对自己所属物有强烈独占欲,甚至是严重心理洁癖的。

  为了不牵连到其他人,也为了苏清拿的那笔钱,他也得费心解释清楚。

  “很抱歉我没做好本分,我去见她并没有其他意思,我早就断了所有念想……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楚珩扬手打断他的话,望过来的眸光闪过一丝暗涌。

  手边茶几上的照片,美丽的女孩扑过去拥吻失措的青年,杏花吹落,好不唯美。

  楚珩眉尾凌厉地上扬着,起身收拢,将这些照片扔进粉碎机。

  机器无情缴税着。

  楚珩冷眼看了会,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,苏清在他身后站着。

  光影分割,他身上多了一层阴影,只听得一个冷冽的声音徐徐说着。

  “卿卿,我不喜欢他们那样做,是因为他们瞒着我,还没经过你同意。”

  他淡声说着,苏清睁大了眼睛,看到那盒子打开,里面的东西是一块手表。

  “如果是我要这么做,一定会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,这块手表内置了监听器和追踪器,卿卿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,我都知道。”他反身回来,含笑着一步步走来。

  苏清无力坐倒在地,不可置信。

  楚珩弯腰扶起他:“卿卿戴上一定很好看,我特意为你挑的,你喜欢这个款式吗?”

  苏清腿软站不起来,伏在他膝头,攥了攥手心,抬起脸。

  浅褐色的眼睛琉璃般澄澈,小鹿般无邪,怔怔盛满惶然。

  苏清哑声问:“楚珩,我是你的宠物吗?”

  楚珩手一顿,摸着他头,清雅和煦:“我的卿卿,要让我放心。”

  半晌腕表贴上手腕的冰凉触感,令苏清下意识抽手。

  极微小的幅度,在楚珩扣着他的大掌里显得纹丝不动。

  楚珩下来沙发拥过来,与他一起跪坐在地毯上:“卿卿很快又要进剧组了吧,那山里,我就不方便去探班了。”

  苏清脑海里忽的浮现起,楚珩每一次与他交缠的画面。

  楚珩好像是有在他离开前就跟他做一次的习惯。

  好像妖精一次性吸取够阳气,保证接下来几天他不在的日子不会难熬。

  可是明知如此,苏清还是无法在刚被套上一个拷住他的锁链情况下奉陪。

  “我……”苏清嗓子忽然干涸得发不出声。

  楚珩在脱衣服。

  从修长的脖颈,宽厚的肩膀、胸膛,到白得晃眼的肤色,无一不在冲击苏清今天的心理防线。

  楚珩哪次不是衣冠齐整地跟他做。

  往往他寸缕不剩,楚珩还衣裳未乱。

  他是来真的?

  苏清羞愤低头,颤声:“楚珩,能不能、能不能唔……”

  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他的唇,他愕然失声。

  紧接着地毯上的苏清闷哼一声,他没想到楚珩会那么生硬地撞进来。

  前两次的楚珩,哪次不是表现得彬彬有礼,非常尊重他的意愿。

  剧烈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,苏清没有哪次能更深刻地体会到楚珩的可怕。

  他的情绪不稳。

  他在生气?

  不,他在嫉妒。

  嫉妒康雅,厌恶厉海天和陆朗,任何男人的存在。

  《帝姬传》是大制作,出品方为此专门搭了影视基地,号称小横店。

  孙延导演一早给苏清发了信息过来,只是苏清的经纪人已经换了,整个团队大换血。

  林月不在,新的经纪人未到岗。

  暂时由武雄接管的苏清事务一团乱,成功比剧组其他人晚到半天。

  “清哥,盒饭我带回来了,你要不要先吃点?”

  财大气粗的剧组已经开始发盒饭了,勤俭节约的潘达主动领过这个任务。

  回来发现苏清还在看着房间的一盆花发呆,神色怏怏。

  那是他们来时路上,苏清特意叫他停下车在花店买的。

  “emmm清哥……这花有什么好看的吗?”潘达实在忍不住问。

  “……”苏清沉默半晌,还真没有。

  “算了,小潘你给它浇点水吧。”苏清摇摇头扶额起身,打不起精神。

  在基地安顿好后,身边唯一熟悉的旧面孔就剩潘达。

  大概是楚珩为了安抚他,才留下一个可有可无,吉祥物般存在的潘达。

  不过潘达没这个意识,还挺激动能继续待在他身边,不过看着其他人都被换了,他也更黏苏清就是了。

  现在苏清身边所有职位都有人干,潘达还挺乐意自己多了一个照顾花的任务。

  这花他买的时候,记得店员说叫什么冬……冬紫罗?

  紫色的重瓣花朵,还怪好看的。

  等开机以后忙起来,苏清就没空照料了,还得他来。

  门口武雄敲敲门,大步走进来,潘达放下花迎上去,讨好地笑:“大武哥,这是你的盒饭,我刚要给你送过去。”

  武雄举起钢铁般的结实臂膀挡了一下:“不用,等会吃。苏先生,文斯理来了,你要过去看看吗?”

  “文哥来了?”苏清放下盒饭,毫不犹豫起身,“当然。”

  他们早就盼着文斯理这个经纪人早点上岗呢,武雄处理这些杂务不太擅长。

  这还是委婉的说法。

  经过垂头丧气的潘达身边,苏清拍了拍他肩膀:“回来我们去星级酒店吃大餐。”

  潘达红着眼眶抬头,苏清自己心情不好还看到了他的失落。

  明明换了更优秀的团队,却没见苏清展颜笑过一次,还比以前更忧郁了。

  潘达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,他应该跟武雄他们一样大气,蹭到一个免费的盒饭有什么好高兴的,不用省这点钱。

  只是跟苏清以前经年累月苦过来的日子,早就养成了节约朴素,简称抠门的习惯。

  苏清跟着武雄来到一个房间,里面的年轻男人斯文清隽,戴个金丝边眼镜,穿得一丝不苟,正板着脸将一帮人骂得狗血淋头。

  苏清清晰听到几个“吃干饭”“废物”之类的词汇。

  武雄一脚踏进去,转身就要出来。

  年轻男人的锐利目光已经精准扫射过来了:“哟,这不就是这帮废物的领头吗。”

  苏清看着武雄生生止步,艰难地转过身来。

  文斯理面无表情,语气嘲讽,使的一手好阴阳怪气:“你终于被楚爷嫌弃无趣,看不过眼打发走了吗。”

  “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,难道我说的不对吗!”

  武雄:“……”武雄一句话都没说。

  苏清觉得傲娇这中生物真是世界无处不有。

  比如那对连姓兄弟之一。

  什么话都叫他们说尽了。

  “文哥,欢迎你来。”好歹文斯理骂的人都是为自己做事的,苏清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解救。

  文斯理冲那堆人摆摆手:“行了,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

  其他提点的话他也说够了。

  大家如临大赦跑掉。

  留下苏清和武雄接受摧残。

  探测似的犀利视线将苏清从头到脚扫量一遍,文斯理摸着下巴道:“脸色不好看,脸颊太凹,身材太瘦……对了你虚报身高了吗,看着只有一米八一……”

  深吸口气,苏清:“一米七八,货真价实,不掺水分。”

  “哦,是吗?”文斯理冷漠脸:“还是对外报一米八吧,说出去好听。”

  苏清哑然:“……好。”突然明白了武雄刚才的艰难。

  正当苏清以为自己要被继续批得体无完肤时,文斯理一改话锋:“眼睛挺勾人,表情要改改,不要老是那么一副勾引人犯罪的脆弱神态,身材保持得不错,腿身比例挺好,就是人太瘦,还得增肌……”

  清冷瘦削的青年玉树临风站在那,眉宇间一抹忧色,表情直接空白,动作卡顿。

  文斯理勉强给出最后一句总结:“总的来说,还行。”

  真是难为他得出这个评语了。

  苏清微笑:“谢谢,他眼光一直可以的。”

  文斯理正要转身,闻声惊异看回来,目光流露一丝暧昧:“楚爷品味确实一直不错。”

  苏清:……

  大意了,反被将了一军。

  文斯理擦了擦眼镜,转身利落地跟他握了握手:“我是文斯理,你的新任经纪人。不好意思处理一些前任的事务,来晚了。”

  他不毒舌的时候还是挺和气的一个男人……

  苏清点点头:“能理解,美静姐也来了吗?”

  “我正要带你去见见人。”文斯理视线扫过武雄,无比嫌弃,“真不敢置信来了这么久,你们还待在房间里。”

  苏清:“……”

  文斯理走在他身边,步履匆匆:“对了,你没被他带歪了吧,那个肌肉男小时候就只会打架,不用脑子的。”

  苏清:……我还能怎么说呢,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好。

  文斯理先领着他见过几个重要的导演编剧和制片人,其他人就不用他露面了,文斯理会应付周全。

  走了一圈,演员方面第一个见的是男主角封时晖。

  本来苏清说要不要先去拜访郁美静,不仅是因为她是第一咖位的女主角,还是因为郁美静就是文斯理的前任……前任艺人。

  他这可算是抢了国内第一女星的经纪人。

  文斯理奇怪地看了他眼:“不用在意,郁大姐不是那个性格。”

  哪个性格?

  小性子的人?

  苏清无从得知,文斯理敲响了封时晖的房门:“她现在不在酒店,你再见过这个封影帝就好了,其他演员不用见了。”

  影帝封时晖端的是一表人才,器宇轩昂,本身颜值和演技都有保障,才被请来和郁美静搭戏。

  两个人年轻相近,都有二十七八了。

  不过人家影帝年龄大是大苏清几岁,却比苏清成名早,还是根正苗红的科班出身,有过好几部口碑之作。

  文斯理先领他来见过封时晖是有道理的。

  “你们这是……?”开门的俊朗男人一脸困惑。

  跟着苏清过来的经纪人,是大明星郁美静的金牌经纪人。

  这是个什么操作?

  封时晖不得不提起几分重视。

  “封老师。”苏清客客气气叫人。

  “哎,苏清啊。”封时晖也没架子,苏清他有所耳闻。

  他本身脚踏实地走过来的,也喜欢有本事的人。

  苏清是异军突起的流量,可又比那些没演技的流量好那么几分。

  “对了,美静她们几个女演员已经在摄影棚聊着了,要不要一起过去?”寒暄了几句,封时晖提议道。

  刚好开机仪式的时间也要到了。

  苏清就跟他一起下去,说说笑笑还算投缘。

  电梯到了楼下,没想到又挤进来一个人,自来熟地跟他们搭话。

  “封老师,苏清哥,咱们一起啊,我也要过去。”

  “你是……?”

  苏清脑子里在翻演员表对号,封时晖毫不犹豫就表现出来了。

  那人也不介意,龇着牙笑得明亮:“我是在剧中饰演男三号的许未稚。”

  封时晖表情就淡了:“不好意思,最近事情太多,记性不太好。”

  苏清欲言又止看过来。

  这个理由可真牵强。

  也是够敷衍的。

  封时晖连他都认得出来,明显看过演员表,至少几个主要角色都有谁他都知道。

  不过也能理解封时晖,许未稚的大名如雷贯耳,国内没亲眼见过的人,也知道这个名字是和烂剧挂钩的。

  抛去剧本烂的一小部分因素,他的烂演技,直接祸害了一整部剧。

  如今能走到屏幕前、观众视野前的人,背后不是有资本就是有人。

  能力才是其次。

  演技已经烂到如此发指的地步,许未稚的好资源还是层出不穷,还是因为背后有金主捧。

  许未稚就是陆朗曾经跟苏清抱怨过,堂而皇之在酒店大厅跟秦炽接吻的人。

  如此人才,苏清十分克制都侧目了几眼。

  许未稚本身就是选修节目出道的,外貌养眼。

  后来拍了几部小成本网剧,得到贵人赏识,直接一飞冲天,对自己外形管理就更加上心了。

  苏清跟封时晖搁他身边,愣是衬得跟糙汉子似的。

  许未稚从头到脚,每根发丝儿都透着精致二字。

  见苏清望过来,封时晖朝他眨眨眼。

  许未稚在旁边看着他们小动作,脸上笑嘻嘻,心里已经骂过封时晖瞧不起人几百遍。

  明明在楼上就认得苏清,搁他这就一句忘性大打发了。

  难道他的知名度还不如一个才起来的苏清吗!?

  怄得要死的许未稚仍跟着苏清他们,忘了死皮赖脸四个字。

  摄影棚内传出阵阵女人说笑声,看来果然不只郁美静一个人。

  封时晖拍拍手发出声,示意有人来了:“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,我们还来得及加入吗?”

  苏清落后一步怔住,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女声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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